张国荣凑到耳边清唱

马宜中mv见证歌坛大牌的细节
文/甘鹏

听说张国荣要找她拍《春天》唱片整整6首歌，当时已是资深导演的马宜中第一次感到压力。将教本写出来邮至香港，哥哥看过后专程飞来台北与她会面，那天见哥哥远远来，导演变回影迷，马宜中心跳加速，不知说什么好。

哥哥很合作，有7天的档期，第一支是搞笑愉快的，不料就摔伤了，只得飞回香港疗伤。休息期最后几天，他蓄起胡子，为出演一支伤情的MV。表演中马宜中要求他吃一碗面，情绪若到了就哭，若不到就将面一手挥掉。镜头拍下来，他没哭出来。然后又有了一个镜头，张国荣颓废地站在镜子前，他爱的人走了，看着镜中自己，突然将项链从脖子上一把拽掉。这动作张国荣一气呵成，真实到不像表演。但镜头完了他哭到不能自已。

6支mv拍完，张国荣又提出一个要求，想将自己填写歌词的粤语歌《作伴》拍成MV。因太唐突，他说：“来，我唱给你听，看看有没感觉。”当时他们正在塌塌米上吃东西，哥哥弯下身来，把嘴凑到马宜中的耳边，用细微到旁人听不见的声音，绵绵地唱完歌。后来旁边的人都私下问马宜中，张国荣在耳边唱歌到底是什么感觉，她只能回答：“我哪里知道什么感觉，整个人都木了。”合作完后，张国荣对马宜中说：“你应该拍电影，我去帮你找资金。”但那时马宜中并没准备好拍电影。

“现在我想拍电影了，但哥哥已经不在了。”马宜中不无感慨。

2005.10.10 《上海电视》10B期